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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馋除之狈 (第4/4页)

间私观里的国师金像,又想泥像义诊棚前的跪泣,最后还是想着师姐的那句。

    “总不能就这样看他们……”宁子逸哑声。

    我低头,也跪下,说:“宁士,需要多少蟾蜍?”

    他不说话了,想着捡来的弟妹,想着师叔之孙卫枫。江上呜呜风声,原不是狂士断琴埋骨泣,是岸那边传来的丧歌。

    宁子逸说不出数。

    他背着篓,转身,也不再看我,往江那边跑去了。

    江与天,是一色的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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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枫从草丛里窜出来,他与我们隔了几丈,只听得宁子逸兴起时说的“蟾涎佐药”几句,余的都没听清。他慌忙拉住我手:“你跪我师哥做甚么,他骂你没背熟药典?可你又不是学此的,他竟然还生气,狂也不是这样啊……”

    卫枫把我从地上拉起来。

    这江水沉沉,我遥见长长幽帝垣。

    幽帝作垣,残暴始起。

    “萧雁,不会医不是你的错。”

    “便是会医,也无可奈何,”我说,“狼狈为jianian莫如是矣。”

    卫枫听不得此话:“那便一起抓虾蟆,你与我来抓,那琅琊子去管人,若是我们抓不来,便叫你那小童夏鲤也来。”

    「军乃取蟾涎,民暴,笞百,以为酷吏。岁夏,江寂,无呼。」

    ——乾·谢晤《经闻异载·琅琊王家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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