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秋明短篇3：修罗之戮 (第10/19页)

人，一个带着呼吸罩的男人。

    郑秋明一瘸一拐地走过去，他认出来了，这个人是郑篪，那个影片里俊俏的男孩长大后的模样。

    可他现在一点也谈不上俊俏，憔悴的面容尽显消瘦，眼睑下泛着一层深深的黑色，似乎死神随时都有可能把他从这个世界带走。

    “不过这样完美的人生他无福消受了，”张鸣勇望着郑篪，“出国后没多久就患上了呼吸衰竭，一直靠昂贵的药物续命到现在。”

    很可怜。郑秋明想。但他已经麻木，再没有多余的力气为他人唱哀歌。

    “杀了他，从今以后，你就叫郑篪，过郑篪的人生。”张鸣勇点了根烟，对郑秋明说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郑秋明瞪大眼望向张鸣勇，浑身上下的血乍凉了一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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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杀了……这个人？

    郑秋明觉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杀人，这件事他从未放进脑子里一秒钟，哪怕是在云镜帮的时候也没有想过，更何况是这样与自己无怨无仇，人生也如此不幸的陌生人。杀了他吗？多么完美的人生，家境殷实、父母恩爱、前途光明，前世得行过多少大善，才能修得今世如此的福分，自己有权利葬送这样的幸福？可是这个人说，杀了他，如此完美的人生便属于他郑秋明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相信你说的。”郑秋明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随你啊，看你愿不愿意赌了。杀了他，赌赢的话你就可以重获新生，赌输的话不也就是死了一个与你无关的人吗？”张鸣勇凑到郑秋明耳边，细声对他说，“可你要是不杀，你就只能回去继续流浪了。”

    郑秋明看着郑篪，瞳孔骤然缩小。

    回到过去，多么恐怖的字眼。吃了太久残羹剩饭，郑秋明早已麻木，他觉得或许世界上的所有食物都是如此这般吧。可他刚刚吃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