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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、死灰 (第6/6页)
,对方为何能对自己如此冷漠,又对他如此残忍。 “我只是想弥补遗憾,仅此而已。”他没能救下所爱,却可以救下有着一样眼神的言宁泽。 言宁泽收下了那张照片,却对费澄邈强硬而自私的举动感到好笑。 就算伪装得再好,费澄邈和言宁佑都是一类人,他们的缺失如此清晰又如此割裂,所谓的遗憾,只是不肯妥协低头下的一种错误罢了。 回了公寓,栅栏锁扣,大门一关,又是一个完整的玻璃罩。被留在里面的言宁泽,如果不向现实妥协,早晚有一天,他也会和死在雪崩中的魏安鸢一般,因为缺氧而窒息。 转着手腕上的转运珠手链,言宁泽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遗憾想要弥补。 坐在客厅发了会呆,等睡醒的套套跳上膝盖,身后锁紧的大门无声地向外敞开。 言宁泽感到走道的冷风吹入室内,他回过头,看着身穿保洁蓝衣的高大男人,正一言不发地跨进门内,卡在面上的黑框眼镜遮挡了对方大部分的表情。 在他开口说话时,两腮鼓囊的肌rou像极了鳄鱼死后僵硬的前爪。 言宁泽无法从记忆中找到对方的姓名,而男人也看出了言宁泽的茫然,他站在原地张开双手,弯下的眉眼里透露着一股瘆人的快乐。 “今天要试试新的复健方案吗?宁泽。” 干瘪、恶臭、沙哑又醒目。 言宁泽在男人的话语中打了个寒颤,那深埋在胃底的冷意让他频频作呕——就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。 “游东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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