港城烟火_二十一.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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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二十一. (第3/6页)

缄默。那种缄默不是真正的缄默,更倾向於有话说不出口。说或不说,都感觉伤人,不如不见。不如就这样吧。不如这麽模糊下去。我不是没这麽想过,最多心里紮根刺而已,我不信它还能扎一辈子,世界上多少道理,也不是每件事都非得要这麽清楚明白的吧......

    俗话说:事不过三。我一共与她沉默过关键的三次。第一次是两年前愚人节的清晨,那时我选择沉默。第二次是当年她决定离开台北,我还是选择沉默。第三次则是九九年,我离开香港那晚。

    我虽沉默,但她去香港那天,我还是跟她表哥一起把她送去机场。

    其实前一晚,我们曾通过电话。拖磨到最後一日,我还是打给了她。那是一通无b艰难的电话。之所以这麽说,是因为通话时数不短,对话却寥寥无几,内容也不着边际,毫无重点。挂断电话後,我甚至一度想不起来跟她说过什麽。

    电话中,孔宜相当镇定。或者说相当平静。

    有时说完几话,中间突然会有一段沉寂到底的空白,她那头是安静的,我这边也是安静的。人也还在,就是找不到话说。但谁也没先提再见。後来我找到延长这通电话的方法,就是将老妈让我提醒她的事,拆开好几次转达,所以电话里才不时出现三个字,「我妈说、我妈说──」但再怎麽样,老妈的叮嘱,总有结束的时候。我有点说上瘾,於是开始冒用老妈的名义添油加醋,说东扯西,我惦记着她还没出过国的事,便跟她提起过海关的流程,钜细靡遗,她静静的听,偶尔嗯一声,好一声,乖巧得很。接着又跟她聊起一些傅重光在香港的生活。对谈间流转着压抑的平和,彷佛一下回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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