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0.午夜寂静中 (第3/3页)

    手机当然也没有接，只听到「帮您转接语音信箱，嘟声後开始计费」的机械式语音。

    腕表上的指针一格一格往前走，达很记得杉偏好机械式的钟表，更胜於电子钟，杉的床头小几上就有一个造型很老式的圆形闹钟，叫的时候不是电子合成的音乐声，而是很响亮、很清脆的铃声。他还在那间屋子里过夜的时候，杉熬夜工作後，经常一睡就是大半天，只有在那种时期，就算闹钟的铃声响彻全屋、吵到达都想按掉它，杉还是照睡不误。

    他也还记得，四天──还是五天？──前，他最後一次进门，在那间屋里过夜的时候，凌晨三点钟，杉躺在他怀抱里，在短促的呼气和断续的SHeNY1N当中，非常突然地将手伸向那个钟。达没有让他如愿，抢在他成功之前抓起那个钟远远丢开，y是将杉的全副注意力都拉回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「我说过的。」

    尽管说话的对象不在场，他还是忍不住要把话说出口。

    「十年前我就说过了，我绝对不放你走。我要你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。」

    在达听力勉强可及的范围边缘，电梯响起清脆的「叮」，停在达所在的楼层。达反SX地将头转向走廊，然而只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往反方向走，没几秒钟就再也听不见。

    「还有，你也知道的，我确定你一定晓得──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，不可以想别的事情。」

    黑眼睛稍稍眯了起来，有短短一瞬间掠过一丝锐利的亮光。

    「但是你现在还是违反我的命令。你总是这个样子，不断地从我手中溜走。我非等到你出现不可，这次绝对不会再放你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