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年玉镜台 (第30/30页)

第一口就爱上了这样色如玛瑙，尝起来也是甜滋滋的果汁。

    可他们却不知这葡萄酿作的酒液虽入口清甜，后劲却大，两个心里没点数的小朋友互相劝果汁，劝着劝着就把自己喝了个得烂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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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伴酒的舞者足间凌而不乱，踢踏飞旋；高鼻深目的龟兹乐伎臂缠金钏，细长的彩带从打了铃铛样的暗孔中穿过去，她们赤足而舞，在脚下开出一片片多情的莲花。

    真好看。

    彼时喝醉了的须佐之男静静看了会，又补充道：荒，你比他们所有人都好看。

    真的？

    那当然是真的。

    喝醉了的须佐之男动手能力也很强，小朋友只是端详了片刻胡姬的发型……

    “——然后你给我扎了十八个辫子。”

    荒平静控诉。

    “葡萄美酒，这委实怨不得我。”须佐之男嘴角一抽，这就是还记着呢。他连忙举着夹了筷白鱼，讨饶的吃下去，结果又被烫得直吸气。

    “荒，水……”须佐之男抓起杯子就要往嘴里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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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荒拦下他的手，适时递上自己的杯子，须佐之男干脆就着他的手，连续了两杯才感觉好一点。

    等他再抬头，眼角就隐约有一点不明显的水迹。

    年关的雪破窗而来，他们十指相扣，就在新一年的风月下安静接吻。

    须佐之男年少时担心荒五弊三缺应在了短寿上，夜闯国寺强为他立了座长生牌，往后哪怕是在外征战，也是年年的香油供奉不缺。

    可他们彼时那么小，天又那么暗，四周举着火把照明的武僧金刚怒目，饶是荒再怎么早慧，也没读懂住持眼中的含义。

    五弊三缺，还是有点道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