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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、我可怕那狼来咬我呢 (第6/7页)
棋,默默想着,或许李岺遣自己来时,打的就是这一石二鸟的主意。于李岺而言,边陲常年为远臣所治,是一隐患,即便自己有幸不死,对秦恒也算有所掣肘。 现在的他,就像是权势争端场上一枚随沙逐流的棋子,往哪一边倾倒都终究不能如愿,不得善终。 “殿下。” 这一声打断了他的思虑,李延卿抬眼,见应恂端了个小搪瓷碗进来,碗中冒着滚滚热意,依稀还飘来腻人的甜味儿。 “殿下这几日夜里咳得厉害,我煮了碗梨羹来。” “哪儿来的梨?” 这荒原上几乎寸草不生,军士们食干粮野物,定期南下去往边陲城镇中时才有机会打牙祭。 “同伙的小兄弟回乡探亲带回来的。” 李延卿伸手要接,应恂却没递过来,只是矮下身子仍然自己端着奉上来:“殿下当心烫。” 碗底薄,他趁着汤水翻滚盛了过来,已经印得手心一片红,自己握剑持弓的手倒不碍事,却不愿伤了李延卿的手。 李延卿心下一动,还是就着他的手舀了一口来尝,梨子酸涩不适口,比不得皇宫中贡品,却是难得的一番心意,黄冰糖融得温暖黏糊。 青年精炼如铸铁般的身子半跪在李延卿膝前,安安静静地端着碗侍奉他喝这碗甜汤,神情沉着,毫无旁骛地只看着他的手,似乎他的世界里这就是全部了。 尽管数月前还是陌路人,被这样全心全意对待,再冷情多疑的人也难免动容。 李延卿不由地把汤匙凑到他唇边,温声道:“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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