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暗批袭来 (第5/5页)

里的文字与连权学习过的有异曲同工之处，只不过笔画多些，认不出来的半蒙半猜，也能囫囵看下去。

    将两本书捧在手上，连权在门扉处看向天井的池塘，浦嘉正站在那方结冰的青石上撒鱼食。

    看见浦嘉好端端站在冰凌盖儿上，连权倏得沉下脸，快步将书扔进耳房，沿廊行至柴房，从柴火棍上解下被绑住的灰毛鼠：“既然没死，就得报答我。”

    一把将老鼠塞进内袋，连权到浦嘉房中，莺莺正在铺床叠被，他道：“莺莺，少爷唤你过去呢。”这个时段，浦嘉一般都独自在喂鱼，莺莺虽有疑惑但没有多问，叠好床被就出去了。

    地上的积雪早已快化尽了，莺莺提着裙摆小心翼翼趟过结露的草坪，站到浦嘉身边：“少爷，您唤我……啊！——”脚面上有什么东西跑过，莺莺低头一看，竟是只大老鼠在两人脚边乱窜。

    她尖叫着躲避，没想到脚下结了层厚冰，打滑，连带着身侧的浦嘉一头栽进水里。

    冬日的池水冰可砭骨，连权背靠在假山后心情愉悦，从石头的孔洞中看见两人欲呼不能，面色青紫，浸湿的棉衣厚重如铁，即使二人皆通水性，一时间也只能勉强露头呼吸，灌了不知多少冷水。

    连权冷眼看着，估摸着再要一会儿两人就应该死在水底，心中畅快无比。却听见细密脚步声，膳房的人过来了，是给少爷送早饭的。

    连权沉下脸，装作从另一个方向跑出来疾呼：“来人呐！少爷失足掉进水里了！”霎时后院跑来几个青壮汉子，他们站在池边，剥去衣物，投进水中费力将两人捞起，其余人忙着在房中升起炭火。

    连权垂头站在池塘边，布鞋碾着石子，在泥地来回滚动，轧出一条深深的沟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