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庭旅行（完结章） (第4/4页)

溯先发现了他的不对，摇晃着他的手询问。

    另一边的钟洄也奶声奶气地问道：“哥哥，爸爸mama就在前面，我们不过去吗？”

    看不清脸的父母也问：“钟流，为什么不过来呢？难道是因为你这样照顾两个弟弟，觉得对不起我们吗？”

    他突然被问得不再恐惧。

    他想要一家人永远在一起，既然父母已经先行离开，那就已经失去了干涉他选择的权利，虽然现在实现梦想的这一方式跟他想象得有些出入，但也是他自愿做出的选择……他们三个人都很开心，所以为什么不可以呢？在这短短的人生里，为什么要平白让自己承受这么多苛难与埋怨，顺心不就好了吗？伦理条框与世人的眼光根本不是他在意的，他如今在意的只有两个弟弟，只要他们两个在他对的身边就好。

    他站定，牢牢地牵着两个弟弟的手，对着父母说再见：“爸、妈，我没有对不起你们，我们现在生活得很好，那我就先带小溯和小洄回去了，我们会继续好好生活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哥？”“哥哥？”

    钟流睁开眼睛，入目是两张忧心忡忡的脸，见他醒来那份担忧也没有缓解半分。

    “哥哥做噩梦了吗？”是钟洄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哥流了好多的汗。”是钟溯的声音。

    钟流的眼神游离了一会儿，复又闭上，向两个弟弟摊开手，两个人很聪明地了解到他的意思，拥上来一人一边地抱住他，实质的肌肤相接让他的心缓缓平静下来，他呼出一口气，认真又虔诚地说：“小洄、小溯，我爱你们，会一直爱你们。”

    不是以哥哥的身份说出了这份告白。

    血缘使他们来到这世间彼此相连，却不是他们选择永远在一起走下去的那份理由。爱是超脱了那份血缘关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