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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夜眠 (第2/2页)
走了。每日都耗着大把大把的药材,服下後却不见成效,几年来五脏六腑由於郁结许久,x1收养分特别费力,更多固本培元的药材,却是更差的身子。 吃完饭,服完药。 睡前我翻看书籍,小桌上红烛照影,忽然妻子凑到身旁,炕上很暖,外头寒冬腊月的,屋里是她身躯夹杂着洗浴後的幽香,我读得有些心神不宁,直到她指着书温声问我:「……邢郎,上回教的都记好了吗,这词怎麽念来着?」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。 捕快是目不识丁的底层职业,而妻子是家道中落的大家闺秀。 「……禾武?」我手足无措。 「……是税赋。虽然我是教你有边念边没错……」她靠在我肩上,声音依旧温婉。 我的耳尖霎时红了,妻子没有发现。我俩翻着书一问一答,直到弦月高挂,苍穹深沉如墨,我这才搂着她在炕上睡了。睡意迷蒙间,听闻她温声开口。 「药就不用再服了吧,太耗钱财了。」 我立即清醒得无以复加,半晌只垂眼看她,把她拢在了怀里。 「治病治病,去年把娘亲遗留的吊坠也当了,烟青sE的圆玉坠,雕着春日的蝴蝶和牡丹,那是她最後的遗物了。我那时候就想,这样真的值得吗?」 你怎麽不值得了。 我没吭声,把她搂得更紧了些,房内只余滴漏计时的声音。窗外是飘雪飞落,把天地染成无际白茫,月华自窗户照入,也不知过去多久,我埋在她颈间低语自答:「明儿会好起来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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