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、今后我就是你们的倚仗，是楼家的头顶天。 (第6/7页)

女子肯入我们楼家的门，不是因为大哥是个跛子，是因为他自己……”

    “啪——！”

    王氏重重一个巴掌甩在楼因絮脸上，尖声喊道：“他是你哥哥，你亲哥哥！别人看不起他就算了，连你也看不起自己的哥哥没出息，是不是！他是咱们楼家长房嫡子，是我十月怀胎掉下的rou，我不替他筹划谁替他筹划！你大哥只有你这一个meimei，就当帮帮他也不行吗！就当娘求你了，也不行吗！”

    脸被打到一边，嘴里立刻被划破出了血，耳边是王氏尖锐的哭嚎声，她保持着这个姿势直愣愣站了半天，直到王氏说完了话才缓缓转过头来，红着眼眶一字一顿：

    “那就让他死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王氏止了哭号，像没听懂般地抬头问：“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楼因絮擦掉唇角的血：“既然欠钱还不上，那就按照赌场的规矩，该砍胳膊砍胳膊，该锯腿锯腿。既然活着就像个废物，那么死了也没什么关系，左不过母亲哭一场忘了他，今后我就是你们的倚仗，是楼家的头顶天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太无情，几乎不像楼因絮能说出来的，本该大怒的王氏也怔住，嘴唇哆嗦半天：

    “可，可你是女子啊，今后要嫁人……女子嫁人天经地义，你这叫，你这叫逆天而为！”

    眼中水雾散去，楼因絮镇定下来：“长公主二度出嫁，如今也活成了京中笑柄。母亲在楼家经营几十余年，如今也落得个变卖嫁妆，竟然连吃穿都要发愁的程度，可见女子嫁人十有九悲，只是各有各的苦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