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 (第7/11页)
大的黑色乌鸦。 我的心怦怦直跳,一下就撞到了餐边柜上,家庭照片和小玩意儿哗地掉到了地上。 “你不必害怕。”这个生物开口了,踱了半步走出黑暗。 这根本不是鸟,而是一个装扮成中世纪瘟疫医生1的男人,羽毛不过是件黑色大氅,脸上戴的瓷质鸟嘴面具,在灯底下闪着光。这可能是他为今夜的舞会准备的装束,尽管这并不能解释为何他中午就穿上了这不祥的戏装。 “你吓到我了。”我一边说,一边抓住自己的胸膛,尴尬地笑着,以驱散自己的恐惧。他歪着头,审视着我,仿佛在看一只坐在地毯上的迷途动物。 “你带了什么?”他问。 “对不起,我不明白……” “你醒来时说了一个词,是什么?” “我们认识吗?”我一边问他,一边向客厅里张望,希望看见别的客人。不幸的是,只有我们两个人,也许这正是他的用意,想到这一点我更加慌张。 “我认识你,”他说,“这就够了。请问,那个词是什么?” “为什么不摘掉面具,这样我们可以面对面说话?”我问他。 “贝尔大夫,我的面具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,”他说,“回答我的问题。” 虽然他的话里并无威胁之意,但瓷质面具盖住了声音,每一句话都显得低沉、隆隆作响,像是动物发出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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