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 (第5/7页)

激得想哭。就在半刻钟前，他的全副心神还都用在“为大师好”，因为他不敢更进一步，陈金魁怎么敢奢求王也还能宽宥他、接纳他呢？可他对王也的私欲也不是假的，在他惶惶不可终日的那些天里，不知从何时起，他在大师心头的分量已经这么重啦。乍然知晓这个时，他便彻底被冲昏了头脑，以至于都顾不上“为王也好”，顾不上查看大师的身体。

    他怎敢指望呢？

    回想初相识到现在，王也总会体谅他的难处，把那当作苦难，当作与两人都有关系、谁都逃不脱的“劫”，然后甚至先他一步想到地替他分担。

    “请大师救我。”他总是这样说。

    然而陈金魁从未有一次，直白露骨地要求王也为他做某件事，为他奉献出什么。王也总是主动的，慈悲的，所以他永远不会被丢下一个。那个人总能比他想象的更好，每次都比他所能期待的给得他更多。

    他从头到脚，从趾甲到每一根头发丝，整副身心，全然地被驯服了。大师就真的救了他了。

    ——他真的拥有了吗？

    陈金魁却只能无比克制地只是揽着王也，轻手轻脚地抱着他，感到自己再也不能比此刻更多地爱他了。

    “有没有好一些？”陈金魁抹开王也腮边被各种液体裹得黏糊糊的鬓发。

    他揽着人躲到了树上。

    黑糊糊的夜色中，王也拿他那双微微透光的圆眼静悄悄地打量他，目光久久停在他脸上。他瞧出王也仿佛很郑重、很郑重地在思索，预备给他一个能与这番诚意相匹配的、值得上的答复，所以想了许久，想清楚了才开口：“我——”

    陈金魁却点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