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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的人也不再想起,终将有一天,你觉得认真活过的一生,将一点痕迹都不复存在。 就像没在这世界上活过一样。 程幼如在墓园里茫然若失,她飞了十几个小时,在神父漫长颂词里脚软的站不住,全靠程棠越在一旁扶着她。 所有的客人都是程棠越招待的,秦钦森是猝然离世,一应事宜全是程棠越一手打理的,当天晚上程幼如坐在飘窗上发呆,风不疾不徐的拂进来,直至晨光东起,她一夜未眠。 她拒绝了程棠越休息一段时间再回国的提议,坚持马上回国,飞机在蓉城机场降落时,程幼如已经发起了高烧,她病的突如其来,程棠越守在她身边一刻不离的陪着。 等到她痊愈,人瘦了一大圈,许宜芳心疼的不知怎么好。 自她上了那辆车开始,一晃这么多年过去,情谊已经深沉。 程幼如自幼流离,可她不怪任何人,活着本身自有苦衷。 命运是太过没良心的东西,随意送些什么来,等到你习惯了再随意的拿走,而你身处其中,却什么都留不住,什么都无可奈何,什么都左右不了,只能被动的承受,好坏都要承受,一点点商榷的余地都没有。 人人都在命运的裹挟之下,或进或退,假X自由。 你自以为的得到与失去,不过时间与命运早都预演好的默剧。 至此,她失去在这世界上最后一位真正意义上的亲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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