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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带着浓重的鼻音,语气依然喜悦:“送给你!” 廖远停站着没动。 半晌,他接过花,在刘学放手时牵住他的手。 今晚是个重要的局,几个都是能在仕途上帮助他的叔父,他强撑着陪到最后,喝的超量,没有让李单扶着他回来就是最后的体面。 车停的时候,李单说:“书记,那好像是刘学。” 刘学。 廖远停缓缓才反应过来,脑子里第一个念头:他等我一天。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笃定,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,让他坚定,这个愚笨的人,看他的眼神,会固执的等着他。 然后他下车,看到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,瘦小的,破破烂烂的身影。 廖远停说:“吓到他了,关灯。” 李单愣了一秒,连忙噢了两声。 掌心传来的手感冰凉黏腻,廖远停低头看他,刘学僵着身子,木木地跟着他,眼睫毛长长的,鼻头冻的通红,手小的可怜。 这是刘学第一次和人牵手,男人的手温暖宽厚,包住他整个手,不是那种虚虚地握,而是有力道的,不容拒绝和抗拒的。 李单看着廖远停牵着人上二楼,挠挠脑袋。 进屋,廖远停就把灯打开了,刘学站在白炽灯下,狼狈的不堪入目,纵然是这么愚钝的他,也为自己脏乱的形象感到羞愧,他看到自己走过来的脚印,带着泥泞,印在洁白的瓷砖上,很显眼。 廖远停把花放在桌子上,脱下外套挂起来,转身,就看到刘学跪在地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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