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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夹杂着几分男人的压迫感,他后坐退开了几分,瞪着闻鹤来。 闻鹤来也反应过来,浑不在意地笑笑,又退了回去,说:“为什么叫你来听戏,还是为什么对你好?” 他道:“我是唱戏的,自然是想着别人来听我唱戏,你是来听我唱戏的,那就是我的衣食父母。” “衣食父母都怠慢,那还想对谁好?” 许明意抿抿嘴唇,指上的水已经干了,又蘸了,在桌上写道:“油嘴滑舌。” 闻鹤来笑道:“我说的哪句不是真话?” 许明意:“闻老板不缺听客。” “啧,谁不缺啊,唱戏的,当然是想听戏的人越多越好。” 许明意蘸的是杯底的水,眼见杯中水无多,所幸又想提壶倒茶,却被闻鹤来拦住了,道:“成了,你拿那手在桌上磨得不疼?回头我给你备上笔墨再写。” 许明意望着他,闻鹤来拿出帕子,想给他擦手,动作又顿了顿,将帕子递给了他,道:“擦擦手。” 闻鹤来说:“我有个师姐,刚出科没多久就嫁给人家做妾了,终日守在后宅。” “她嫁人之后我和她见过两面,没多久她就郁郁而终了,”闻鹤来道,“我见了你就想起她,邀请你来听我唱戏是我唐突,我就是……有点儿不忍心。” 不忍心。 许明意恍了恍神,他知道闻鹤来没有说实话,可他走到今日,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,不忍心三个字。 人人倾轧逼迫他,从未有人问过他想不想,好似在他们眼中,他多生了一个东西,就不足以为人,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人。无论闻鹤来这话是真是假,在这一刻,许明意悲哀地发现,他竟因着这不知真假的三个字,失了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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