坚如痂流如血_二、让我向你说声抱歉,爱人同志(BE版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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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二、让我向你说声抱歉,爱人同志(BE版) (第6/21页)

他对面的男人依旧絮叨地问他还是天一冷便咳么,听不懂他的玩笑话,还是一句句口窒窒地答着“真厉害”、“我真没想到”。

    那天他因为王彦石那些缺点而爱上了他。

    共一个与自己完全不同拍的人相恋,其实不失为一种有趣。在他与王彦石的家中,原来不止琴上有音乐,锅碗瓢盆也可奏出协奏曲。哪怕没有拜伦雪莱,光说邻居家的狗爱追隔壁户的鹅这点琐碎小事也可以共度一个周末。城郊的花开了、阳台上晒的腊鱼被鸟偷吃了、医院值夜班时偶遇的流浪猫生了一窝小猫……在王彦石口中,所有乔玦此前未注意过的俗事都生出一种天然的趣味。王彦石又告诉他,登记户籍时自己填了台山,以后就做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,踏踏实实做中国人……周末几个朋友上家中来谈艺,王彦石被隔在那小沙龙之外,只沉默地看向他微笑。有时候他和王彦石什么话也不说,可那并不要紧,他翻译俄语文稿,王彦石看那摞心外科文献,各看各的。看完了再一同吃饭。

    镇夜镇夜,钢琴上的水仙花沁着股细细的清香。

    在那彻夜的漫谈中,他也知晓了许多王彦石的过去。王彦石小时候和弟妹还有邻居几个小孩为了帮衬家里,周末便上街卖口香糖,故此他头一个学会的英文词汇不是“hello”,而是“cheap”。“Verycheap!Sir,please!”他们几个孩子遇见面相较善的洋人,便上前去缠人家一路,湾仔大大小小的什么会议道谢斐道都给他们跑遍了,跑得脚底全是水泡。王彦石口齿不及别个小孩伶俐,卖出的口香糖最少,他儿时最大的奢望便是哪次能多卖出几盒,周末回家时能同弟弟meimei们坐一次黄包车。“我从小就捱惯苦啦,这算不了什么,天冷了,你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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