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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 (第6/6页)
“五个月。”毕白替他回答。 毕mama看他一眼,没说什么。 木制的椅子祝祭霖坐了一会说腰酸,要去沙发坐。室内暖和,毕白便把他身上的羊绒大衣脱掉,放在自己腿上,看着他在沙发上落座了视线才挪回来。 没了大衣的遮挡,五个月的身孕显露无疑,抬手间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尤其显眼,毕mama看清后脸色微妙起来,喝了两口酒,淡声道:“你的确变了很多。” 这串佛珠她很熟悉,当年她难产,毕父也是为她求了一串。然而这串佛珠真正有价值的地方在于,它需要求珠之人一步一叩首,跪遍五百级台阶才能求到。不愧是父子,照葫芦画瓢,二十年后儿子也做这一套。 他父亲这么做就罢了,毕白竟然也愿意这么做。想起他8岁的时候把女佣赶出别墅,冰天雪地里差点冻死人,事后他说觉得女佣会把房子踩脏。从那以后,毕白经常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,例如会把猫按进鱼缸里,会把碗摔碎用碎片划伤抢他玩具的小孩,仿佛感受不到身下人的尖叫,划伤他的脸才罢休。 那张滴血的脸她现在都还记忆犹新,绝望覆盖心头。 不过事情好像并不是这么发展的。 又坐了一会后,毕白招呼祝祭霖回家。祝祭霖小跑着过来,他脸上rou眼可见的紧张,等到人扑进怀里,他才放松下来,眼里并无指责也没有不耐烦的情绪,给他穿好衣服,确认捂严实后牵着人走了。 所以现在看来,毕白倒也没有变成她想象中彻头彻尾的疯子。只是她很好奇,那个男孩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居然能唤醒他的感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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