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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.陈伯劳 (第2/7页)
头长巾抹抹料案,一面取碗一面看她,“姑娘一个人?酸醋椒料葱花胡荽酸笋J油怎么吩咐?” 翠宝掏出银钱,回头看了眼对街书局里的高献芝。 还有一个在那儿呢。 这么晚了,书局竟还开着,他一见,立刻要去买几捧刀纸。 “一碗搁J油和葱花,千万别搁醋,还有一碗……” 忽然卷起一阵风,长街上老树沙沙作响。 翠宝闪身避了避锅里热气,正要继续往下说,突然嗅到了脂粉清香,还是桂花味。 青楼周围连风都是香的,风将杏花楼流莺百啭的弹唱送了来,断断续续,她竖起耳朵,想听听不花钱的曲子。 曲子没听着,只听见一声YY恻恻的低喃。 一字一顿,在耳畔响起。 “还有一碗多胡荽,多搁醋。” 翠宝一惊,扭过头,正对上敷粉透白的脸。 来人幽魂似的站在身边,天g物燥,鼻翼两侧铅粉有些许g裂的迹象。 “宝宝,我说得对不对?咳咳。” 男人扯出一个b哭还难看的冷笑,捏着帕子轻咳两声。 怎么是他。 他不在扬州,跑来应天府做什么。 翠宝不住额角发紧。 小贩不知内情,少见男人涂脂抹粉,因而捧着碗,多瞧了两眼。 而今姑娘姐儿都有小名,依着闺名取叠字,方便在外呼喊,有叫珠珠的、有叫圆圆的、也有琴琴莞莞,大概眼前这位闺名里有个宝。 这么叫是不怪,怪就怪在男的这副红眼耷脸的模样,不像亲友,倒像寻仇。 接着的话更像寻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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