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狸会跃过那扇窗吗? (第8/11页)

，后来发现大家都差不多。他也想过死，后来是对门龙男来敲他的门提醒要交房租，结果发现他吞了安眠药。醒来之后，他决定忘掉贤者。他的人生就是这样像切成了两半。

    现在贤者又跑进来了，好像提醒他他还有个前世一样。镰刀说:“我真是讨厌你啊。”贤者说:“我也真是讨厌你。你害我丢了人，丢了工作，又一句话不说跑走了。”

    镰刀把碗摔到了地上，骂道:“那你现在走开行不行。干嘛还要每天站我屋门口，摆什么苦情角色。”

    贤者俯身把碗捡起来了。他很认真地看着镰刀问:“你到底有没有确认过那句话是不是我发的。”

    他站起身，出了房门。镰刀愣在自己床上，望着对面墙上挂着的巨大装饰画。他想起那年星芒节，他在剧场看完演出，他换了套适合节日的幻化，在水晶传送点旁边确认着时间。贤者在海都听朋友开的音乐会，他们约好晚上在萨维奈见面。贤者到的时候，给他带了圣诞礼物。

    他们肩并肩走在沙滩上，听沙子被踩踏后发出的尖叫声，影子和耳朵的绒毛一般，互相缠绵又分离。他们两个一起坐在秋千上，从后面可以看到点点繁星铺成光影。镰刀抱着贤者的手戳着玩，说:“我其实就是，不怎么喜欢主城。我觉得在那里，我倒像原始丛林里的一只没有用的兔子。”贤者看着他，说:“你对我来说，是有用的兔子。”

    兔子吻住了兔子，他们唇齿间还有海风的气味。这是他们接的第一个吻。第二天，他们算作是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镰刀再起床的时候，贤者已经走掉了。他靠到沙发边，仰面躺下。龙骑打电话问他好点了吗，镰刀说还行。龙骑说:“我问的是，你那个，和站在你房间门口那个人。”

    镰刀不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