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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不能滚啊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在看漫画吗？”我想起来他明明一开始打开的是漫画网站。

    他回过头疑惑地问我：“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看漫画了？”

    “随便你吧，别来烦我。”

    “和谁聊天不是聊天，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聊。”

    完蛋了，他杠上了。

    真要命。

    我并不是真的有那么厌恶他或者是怎样，我只是——烦躁感，难以压制的烦躁感。

    “我累了，”他对我说，“我需要新鲜的空气。”

    哈哈。

    “你随时都可以出门，我不会把你关在门外的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为什么？”我不明白他到底想问什么，我当然不会把他一个人扔在外面，我不认为原因很难想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我要一个人出门？”

    哈，原来是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我看着他，或许眼神里有怜悯。我搂着他说：“那你又为什么觉得我愿意和你一起出门呢？”

    我们在谈论什么问题呢？是出门吗？

    不是的，如果只是这个问题的话，他完全可以说因为你昨天也和我一起出门了之类的话吧，或者是随便说出什么看起来很有道理的话。

    但是不是这样的，不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我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我突然觉得很高兴，那种蓬勃的愉悦感，我已经许久未体会过的愉悦感。

    “我答应和你去游乐园了。”手机一直在响，大概是那人发现我突然开始长时间不回话而发出的一些询问。

    “我是说，在这之后。”我补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