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明月照沟渠(GB)_雾里看花与隔岸观火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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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雾里看花与隔岸观火 (第2/6页)

耐心——相对的,不同于旧的印象中那个狂躁得能和所有人吵起来的人,这是一种优待。她知道自己可以对他诉说一切心理创伤,在井里即将生到井口、双肩卡在壁沿的痛苦,却没有那么做,而是和他聊书本的内容,与他分享物理学的奥妙和实验原理,讲课似的,又讲到不久前结束的竞赛的出题依据,真正的考核方式;也谈他喜欢的历史,说起拿破仑和亚历山大一世,讲同期革命的关联性,南美的玄异气息。她说起自己是怎样记住百年孤独的家族谱系,又对柯南道尔的案子一一点评,最后又草草说其实更喜欢海明威,但这些其实都没什么。她说自己没有崇拜的人,偶像崇拜和榜样不一样,说她会去这里最好的高中,然后去北京最好的大学,你能理解吗?你可以理解吗?做完这一切她开始觉得自己幼稚了,开始回忆刚刚许明哲说过什么,斜眼瞥着他的表情,许明哲显示出思考的神态,他阖下的眼皮透着忧虑,撞上方霏视线后却轻松地微笑起来。许明哲说你想得还真多,我有点缓不过来,说理解.....也未必真理解多少,但我觉得是你没问题。

    ...你知道那有多难吗?这么信任我。方霏说。我还说想去读哲学呢,你也觉得没问题吗?

    我觉得,许明哲坐在她旁边的栏杆上,两手垂在两腿的连线处,默默地攥着。你有点低估自己了。

    是你的话,说不定真的能成为一个哲学家。他说着,脸上那种纯粹的愉快微笑加深了些,嘴角的虎牙一闪而过,随后很灵动地眨眨眼,仿佛在开个玩笑。

    方霏顿了好一会,抬头幽幽道,如果你不是在嘲讽我,那这句话也很危险。

    不想听就算了。许明哲耸耸肩,从铁栏轻快地跳下来,往教室去了。

    即便放到今天,方霏还是觉得自己那时候很幼稚。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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